讀到 Paul Graham 寫的一篇文章，深感認同之餘，也想到自己的對於在 AI 時代中對文字感受的變化。
想一想是不是這樣：
AI has blown this world open. Almost all pressure to write has dissipated. You can have AI do it for you, both in school and at work.
AI 已經徹底改變了這個世界。幾乎所有「寫東西」的壓力都消失了。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工作中，你都可以讓 AI 為你做這件事。
但這樣是好？還是壞呢？你或許聽過類似這樣提醒：AI 時代，許多教導要你建立第二大腦，但是要小心，
不要把你的大腦外包給 AI。
為什麼？回顧自生成式 AI 問世以來，你用了多少 AI 生成的文字在工作上的報告、提案書，或是交出去的作業？以我來說吧，我發現我文章的產量變少，是的，變得極少。但是我的文字產出並沒有變少，反而增加許多。
我反思：因為我用了大量我與生成式 AI 對談的「結果」當作輸出。
從專案研究、洞察分析、腦力激盪、彙整多方觀點，到做原型、寫故事板、設計服務流程… 我大量使用 AI 輔助我。的確，我「產出」了很多文字，但捫心自問：
有多少是真的經過我深度思考過後產出的？
想到這些，真的讓我捏了 11 把冷汗。
正如 Paul Graham 說的：
Writing is thinking. … there’s a kind of thinking that can only be done by writing.
寫作就是思考。．．．有一種思考只有透過寫作才能實現。
反過來說，當我沒有寫作，我就不是在思考！就像 Leslie Lamport 說過這句極富哲理的話：
If you’re thinking without writing, you only think you’re thinking.
如果你思考而不寫作，那你只會認為你有在思考。
然而，寫作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想要寫得好，就必須要思考得清晰，而思考清晰這件事，它本身就是一件困難的事。
因此，Paul Graham 大膽預測 (他說他痛恨預測，但這件事他卻非常篤定)：
In a couple decades there won’t be many people who can write.
幾十年後，會寫作的人不會很多。
而且，過去還可以分成好的寫作者 (good writers)、還好的寫作者 (ok writers)，以及不會寫作的人 (people who can’t write) 這三個「級別」，將來的世界只有兩個「類別」：寫 (writes) 與不寫 (write-nots) 兩種。不再有中間這種人。
這樣的情況將會比你我想像得更糟糕。因為寫作就是思考，不寫就沒有思考。換句話說，幾十年後，這個世界就會變成思考 (think) 與不思考 (think-not) 的世界。是的，Paul Graham 這樣寫道：
So a world divided into writes and write-nots is more dangerous than it sounds. It will be a world of thinks and think-nots.
因此，一個分為「寫」和「不寫」的世界比聽起來更危險。
這將會是一個「思考」與「不思考」的世界。
Paul Graham 接著問：
I know which half I want to be in, and I bet you do too.
我知道我想屬於哪一半，而且我敢打賭你也知道。
「是嗎？我真的知道嗎？我是屬於哪一半呢？」我自問。
我當然想要成為會「寫」會「思考」的那一半！我要做的，就是現在開始寫，恢復寫，繼續寫。
最後，Paul Graham 鼓勵我們：
In preindustrial times most people’s jobs made them strong.
在工業化時代之前，大多數人的工作使他們變得健壯 (因為勞動)。
Now if you want to be strong, you work out.
現在 (指工業化時代)，如果你想變得強健，你就必須鍛鍊。
So there are still strong people, but only those who choose to be.
所以還是有強健的人，但只有那些選擇成為強健的人。
It will be the same with writing.
寫作也同樣如此。
There will still be smart people, but only those who choose to be.
仍然會有聰明人，但只有那些選擇成為聰明人的人。
我還是會繼續用生成式 AI 幫助我的工作，畢竟這是關乎「效率」的事，但我也會把「效能」這個要素加入工作流程中，讓我不只是「產出文字」，而是「產出思考過後的文字」，也鍛鍊我的思考能力。
